第54章 磨番薯浆 “你当鬼之前叫什么名字”……(第2/3页)
“你这么说,我指定把事给你办成了。”陶椿笑,“等晚一会儿我过去一趟。”
陶椿打算走这一趟顺带把番薯带去碾碎,她把檐下放的盆再端来,用砍刀把番薯剁成一块一块的都装桶里。
等院子里落下大半的阴影,陶椿挑着两个装番薯的桶出门,邬常安拎个木盆跟上去给她帮忙。
两人到的时候,有人在用磨盘碾苞谷,陶椿放下扁担,她去陵长家借一桶水。等碾苞谷的人走了,她拎起一桶番薯倒碾盘上。
邬常安单手握住木杠子,他试着用力一推,有点吃力。
“你走开,我来推,你帮我扫番薯浆。”陶椿说,“正好我想练胳膊,我早上来练箭,放出去的箭只能射出一丈远。”
陶椿两手握住木杠子,“哈”了一声,她鼓足力气推动碾盘。但番薯不比苞谷和麦子,番薯块儿太大,碾盘卡一下她就推不动了,她几乎是一步还没走完,碾盘就不动了。
邬常安凑上来搭把手,两个人三只手才把碾盘推得转起来。
番薯块儿被压破,白色的浆水溅的到处都是,番薯碎块儿也跟着迸溅出来。
推了两圈,番薯块儿碎成小块儿了,陶椿把邬常安赶走,她一个人推着木杠子一步一步转圈。
邬常安把压到石槽边上的番薯块儿扫到正中间,溅出来的番薯浆则是舀水冲一冲。
浆水被磨盘推挤着顺着石槽滑落到木盆里,陶椿听着滴滴答答声,她越推越来劲,尤其是感受到胳
膊上又热又胀的酸麻感,她心里默念多走一圈,箭能多射出一尺。有这个念头支撑着,她愣是一个人推着磨盘碾完了一桶番薯块儿。
“行了,你歇一歇,我把石槽里的浆水和碎末都扫下去。”邬常安喊停,“真有干劲啊。”
“为了能拉弓射箭!”陶椿喘着粗气笑,她弯起充血的胳膊,说:“冬天再有狼群下山,我也能追着狼跑了。”
邬常安看她一眼,他舀瓢水冲洗石槽,见附近没人,他压低声音问:“你昨夜有没有装模作样地哭一下?”
陶椿瞬间冷静下来,她是真不愿意跟他讨论这种事,哪怕他已经十成十地确定她不是陶椿本人,她也不愿意亲口承认这种离奇的事。
“我昨晚算是帮了你一个小忙吧?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?”邬常安没注意到她情绪有变,他有点兴奋地问:“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?”
“陶椿。”
“陶椿?不是,我是问你另一个名字,你当鬼之前叫什么?”邬常安把话挑明了。
“谁给你说我是鬼了?”陶椿推一下木杠子,让堵住的浆水流下去。
邬常安停下动作,他看向她,琢磨了好一会儿,他明白过来,“你不相信我。”
陶椿觉得好笑,她为什么要相信他?是她救了他,而不是他救了她。
“我不会伤害你,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陶椿,你看我一直没跟其他人漏过口风。”邬常安说。
陶椿没跟他争辩,她提起另一桶番薯倒石槽里,把番薯块铺开,她推动木杠子继续碾压。
邬常安是有点生气的,但看她一副死犟死犟的样子又觉得挺可爱,他笑着去帮她推木杠子。
“你给你自己取个名吧。”他换个说法继续打听,“我觉得陶椿这个名字不适合你,你可以再取个名,以后我喊你这个名字。”
陶椿了然,他把陶椿跟她是分开来看的,不认这个躯壳,认替换后的灵魂。这人倒是执着,她都适应了这副身体以及穿越后的境况,他却坚持分得一清二楚的。
“陶椿。”她告诉他,不管她以前叫什么是什么人,往后她只能是陶椿。
邬常安误会了她的意思,“你以前也叫陶椿?这倒是巧,不过也说的通。”
陶椿没反驳,由着他误会,她推着木杠子继续磨番薯。
番薯浆磨出两桶,最后洗石槽又洗出半盆浆水,陶椿擦擦脸上的汗,她把陵长家的水桶送回去。
“陶椿,陵长跟年婶子回来了。”邬常安喊。
陶椿快步出来,看见陵长老两口从山上下来,她迎上去说:“婶子,我从你家借了两桶水,明天我让我大哥送两桶水来。”
“借水又不是借银子,不用还。”年婶子摆手。
“好吧,那我占个小便宜。”陶椿走到年婶子一侧,她探头问:“陵长,我早上提的烧陶的事你咋看?能不能开窑?我娘家大哥可说了,他要买十个大陶缸。”
“行行行,开窑,明儿分粮的时候我就宣布开窑烧陶的事。”陵长喜笑颜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