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陵长的名头,你肯给吗? 谈判……(第2/3页)
儿子儿媳打发走了,年婶子蹲在床边看着斜着眼的老头子,她这时候才掉眼泪,“我劝你气性不要这么大,不要为点小事就发脾气,你不听,这会儿后悔了吧。”
后悔了,陵长悔得肠子都青了,但为时已晚,他眼下连话都说不明白,一张嘴先流口水。
胡家紧张了一整夜,年婶子跟她儿子儿媳守在床前守了一整夜,公鸡打鸣时,胡家文掌着灯凑到他爹面前,人还有气,他松一口气。
“去把山陵使叫醒,叫他安排人回帝陵请大夫。”年婶子哑着嗓子说。
胡家全出去了,不多一会儿,山陵使打发四个随从动身离开。
“娘,你也去床上睡一会儿,别我爹还没好,你又倒下了。”胡二嫂劝。
年婶子点头,她
合衣躺在老头子脚头。
天色大亮时,陶椿一家过来探望,她进门正好遇上胡大嫂送她娘家人离开,打个照面,胡大嫂轻飘飘地抬起眼,压根不搭理她。
陶椿暗骂一声死德行,心想以后得亏不是胡家文接手陵长的位置,不然她能把眼睛长到天上。
“椿妹子,你们来了。”胡二嫂小声说话,“我婆母天快亮那会儿才躺下,我们别吵醒她。”
“陵长咋样了?”陶椿小声问,“我今天早上才听我二叔说起这个事,昨天下午我见陵长还好好的,一转眼就听说他起不来身了,我听到的时候都不敢相信。”
“何止是你,我也接受不了,昨儿我爹睡觉的时候,我就在灶房做饭,哪晓得……”胡二嫂抹眼泪,“好在还能吃喝,就是要人喂,山陵使派人回帝陵请大夫了。”
说着,她左右瞥一眼,压低声音说:“都是他把人气成这个样子的,椿妹子,你可别告诉他做粉条的法子,不然我爹能气死。”
“你安心。”陶椿拍她一下,说:“我去大棚里洗番薯,年婶子醒了你跟她说一声我来过。”
“是陶椿来了吧?你进来。”胡阿嬷在偏房喊。
陶椿跟胡二嫂打个招呼就过去了,她进屋落座,礼节性地劝慰说:“阿嬷,你保重身子,不要伤心太过。”
“只希望不要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,我还指望他给我送终的。”胡阿嬷用帕子按一按眼角,接着说:“这事都是山陵使造成的,就是因为一道做粉条的方子,差点把人逼死了。他昨天去找你问话了吗?”
见她点头,胡阿嬷叹气:“我就晓得他要去找你,找你说了什么?”
陶椿没有回答,她抬眼盯着胡阿嬷,见她眼中饱含猜疑和忌惮,她突然发现眼下这种情况,正好是她博弈的机会。
“他劝我搬去帝陵住,离我娘家近,方便我照顾娘家人……还有……”
“还有什么?”胡阿嬷急切地盯着她。
陶椿不着痕迹地朝门外看一眼,她压低声音含糊地说:“只要我把做粉条的方子拿出来,他承诺给我安排几个人,叫我管一部分事务。”
胡阿嬷看出她对这个许诺心动了,她气得攥紧手,缓缓平息怒气,这个关键的时候,她不能叫陶椿跟陵里离心了。她先打感情牌,拿陵长被气得半身不遂说事,一口咬定做粉条的方子要是泄露出去了,他指定会被气死,死不瞑目。
陶椿一直点头,面上隐隐有愧疚,像是为自己有意离开而愧疚。
胡阿嬷这会儿恨起邬老三,不中用的玩意儿,连媳妇都留不住。
“你男人还是不中用?”胡阿嬷问,“他那玩意儿是不能硬,还是软得快?能叫你怀孩子吗?”
陶椿惊愕,她实打实地惊住了,咋突然说起这个了?
胡阿嬷以为她不好意思,转而问:“你进门多久了?肚子一直没动静?”
“刚好半年。”陶椿只回答一个问题。
“你想怀孩子吗?”胡阿嬷循循善诱地问,“你男人不中用,要不阿嬷给你换一个?”
陶椿飞快摇头,她来了气,但按捺住了,她压着声说:“不怀,也不换男人,邬常安对我好。”
胡阿嬷心想这话她只能信两年,没孩子坠着,再粘糊的夫妻都能吵散。
“我记得你说过你想跟你年婶子一样能干,她是陵长夫人,这种身份带来的话语权以你目前的身份是不可能有的。我给你个机会,你在家文和家全兄弟俩中间挑一个,你选中哪个,我就叫那个当陵长,你就是下一个年芙蕖。”胡阿嬷不再兜圈子,她直截了当地说。
陶椿气笑了,她抱臂嗤道:“你这两个侄孙似乎也不能生,我选个阉鸡做甚?阿嬷,你觉得这对我是赏赐吗?如果我为了权力肯踹了原配丈夫,我何不趁此时得山陵使青眼跟他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