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 夜话 早耕(第2/2页)
“后锅有热水,快烧开了,你拿盆进去先泡个脚,再洗个澡。”陶椿说。
“你先舀水洗,我再烧一锅水,把灶房里烧暖和点。”邬常安说。
“也行。”
陶椿拎桶出去铲两锹雪,三瓢滚烫的热水淋下去,雪融化成水,她摸一摸水温,再舀一瓢提走了。
回屋洗漱后,陶椿倚在床头写写划划,一共四百八十斤粉条,其中三十斤是她家拿出来的,剩下的四百五十斤粉条是四十四户人家一起凑的。跑这一趟收三分利,其中一百三十五斤粉条换的鱼和菜是这趟出行的九个人平分,摊到每个人头上是十五斤。
算完了,邬常安还没进来,陶椿脱衣躺下,她默默思量过两天出门巡逻要带什么东西。
不知过了多久,邬常安大步推开门冲进来,他拴上门,看陶椿掀开被子,他麻溜地甩了棉鞋钻进去。
“冻死我了冻死我了。”他紧紧抱住她,身上还在抖,嘴上就忍不住问:“你想不想我?”
陶椿支吾几声,“挺担心你的。”
“那就是不想了?”邬常安不可置信,“你不喜欢我!”
“你只是离家三天,不是三个月。”陶椿嫌他腻歪,说:“我要是不跟你一起巡山,开春了,你一走就是半个月,要按你说的,我不用活了,天天不吃不喝不睡觉,抹着眼泪盼你回来。”
邬常安摇她,“闭嘴吧,哪儿这么多话,不嫌嘴巴干?说一个字多省力。”
陶椿翻着白眼“嗯”一声,“想,行了吧?”
“一个字。”
“嗯。”
“换个字。”
“想!”
邬常安得意地笑,笑过了问:“家里没出啥事吧?”
陶椿察觉他腹下隐隐有抬头的趋势,他在寒天雪地里冻了一天,她想让他好好睡一觉,于是毫不犹豫地把阿胜要撬他墙脚的事告诉他。
他怒气上头,小头萎了下去。
邬常安气得浑身冒火,躺在那里半晌没吭声。
“你不会要琢磨着跟他打一架吧?”陶椿问,“依我看,这事就算了,我拒绝了他,也骂了他,这事就了了。你跟他断交情,不要闹得太难看,留个面子情,别生仇,免得以后再闹出其他事端。而且在外人眼里,我救了他一命,他们一家得承我们的情。”
邬常安没接腔,他撸撸她的头,说:“睡觉吧。”
陶椿捶他一拳,一拳给他捶笑了。
“咱大侄女咋样?”陶椿问起小核桃,“见到你们哭没哭?”
“嚎了一个晚上,抱着她娘不松手,黏糊的很,吃饭还要她爹娘喂。”邬常安啧啧几声,又说:“到的第二天,她找到我问她小婶婶咋没去看她。”
“你咋说的?”
“我说你在家看门。”
陶椿又掐他一把,“你才是看门狗。”
邬常安闷笑,这才说正经的,“小核桃瘦了不少,脸上的肉都瘦没了,她姥娘说她天天哭,看见一只往西南飞的鸟都要哭一场。”
陶椿想象一下那个画面,她有点想笑,真是可怜又可爱。
“幸好大哥跟
大嫂过去了。”她说,“对了,四五百斤粉条换了多少鱼和菜?”
邬常安打个哈欠,含糊地说:“二千来斤鱼,大白菜四十五棵,葱六捆,有一百来斤……不说了,我睡了。”
陶椿还不困,她在心里算了算,大概有了数才闭眼睡觉。
有男人在家,被窝里一整夜都是暖的,陶椿一夜都没醒,一觉睡到鸡打鸣。
屋外的鸡打鸣了,被窝里的鸡也抻直了脖子,陶椿伸手隔着裤子弹一下,一下子把人弹醒了。
邬常安深喘一口气,他屈指以牙还牙。
没有羊肠套,不需要到最后一步,夫妻俩尽可能地探索彼此的身体,花样繁多,耗时也长,这一闹就闹到天光大亮。
“你说皇宫里的太监会不会偷人?”穿衣裳的时候,邬常安若有所思地问。
陶椿瞥他一眼。
“用羊肠套子你不舒服是吧?我也不舒服。”邬常安状如自言自语。
“然后呢?”陶椿问。
邬常安神秘一笑,说:“不告诉你。”
“我不用木头的。”陶椿先声明。
邬常安笑着指了指她,陶椿也笑,她含着笑昂着头大步出门。
邬常安一大早就心情畅快,这种感觉着实好,他说一,她能猜到五,这种心领神会的默契忒能让他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