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送走兄嫂(第4/5页)
邬常顺叹一声,他还有啥好说的,利索地答应了。
突然有了巡山的任务,陶椿练箭的心思急迫起来,做饭的事交给老大夫妻俩,她啥也不做,从睁眼到闭眼都拿着弓箭找鸟雀的茬,胳膊累得拿不动弓箭了就用竹筛做陷阱捕鸟。
六天下来,狗吃麻雀都吃厌了,陶椿也攒了一百零八只鸟。小体型的麻雀给狗吃了,她留下的不是野鸽就是老鸹和斑鸠,也有她不认识的野鸟。
这天傍晚,第一批晾晒的番薯淀粉送来,一共有一百八十多斤,来送淀粉的是阿胜和他堂哥,他俩还捎来陵长的话:“陵长说之后只要不下雪,每天能送来一两百斤番薯浆粉,要你们这些天把自家的事张罗好,抓紧时间下粉条,别耽误正事。”
陶椿应好,“我们都准备好了,就连菜都准备妥了,不会耽误事。我卤了一百多只鸟,今晚正好吃第一顿,你俩留下吃晚饭吧。”
李山摆手,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,就听阿胜响亮地应一声好。
“阿胜,你胳膊上的伤好全了?”陶椿问。
阿胜撸起袖子,说:“只剩下疤了,痂都掉完了,我娘说这个疤长不好了,要跟我一辈子,挺好的,我挺喜欢。”
邬常安清咳一声,他还没死呢。
“一个麻麻癞癞的疤好啥好?”李山不解,“不过留个疤也行,你看见这道疤能警醒点,惜点命,别再冒失了。”
陶椿心里未成形的猜测被李山的话打散了,她笑着说:“这道疤差点要了你的命,是个警示,以后再冲动看看这道疤就冷静了。”
阿胜默认了这个说辞。
多了两个人,姜红玉又炒一盘黄豆芽,豆芽起锅,她拿筷子喊吃饭。
陶椿进灶房,说:“我来把卤鸟斩成小块儿。”
邬常安盯阿胜一眼,说:“陪我去撒个尿。”
阿胜不想去,但被邬常安暴力扯走了。
邬常顺盛饭出来看见两人的背影,他骂一声懒牛懒马屎尿多,要吃饭了他们尿来了。
“你想做啥?”走到牛棚旁边,邬常安停下步子,他反身踢阿胜两脚,“她救你不是让你惦记她的,她有男人,你这是在恶心人。”
阿胜咬着牙别过脸。
“之前我一直念着我俩是好兄弟,体谅你年纪小……”
“不小了,翻年就十八了。”阿胜忍不住说。
邬常安又给他一脚,“十八了又如何?十八了就能惦记你好兄弟的媳妇了?”
阿胜又不吭声了。
“我以为你回来的这一个多月已经晓得悔改了,你这样让我们兄弟都做不成。”邬常安痛恨他一条道走到黑,听见他大哥在喊吃饭,他应一声继续说:“你是咋想的?说话?”
“没咋想,我就是忍不住惦记……”
邬常安一拳把他干翻在地。
阿胜捂着脸躺地上,他大口吸气,说:“我没想做什么……”
“你啥也做不了。”邬常安说。
阿胜睨他一眼,见他又要打人,他爬起来就跑。
邬常安还想放狠话,但听见脚步声,他收拾收拾自己,说:“又没喝酒,好好走路还走摔了,笨死你算了。”
话音刚落,陶椿的身影出现在雪地里,她探头说:“咋还摔了?都在等你们了,尿完了就进来吃饭。”
阿胜:……
他头一次吃这样的哑巴亏。
邬常安大步先走了,陶椿在树下等他,见他似乎带着火气,她诧异道:“尿个尿还尿出火了?”
邬常安:“……你说话含蓄点。”
陶椿懒得理他,又招呼阿胜一声,她先进屋了。
晚上煮的粉条汤,一盘醋溜白菜,两盘卤鸟,一盘豆芽,陶椿招呼人先吃卤鸟,她挟块儿野鸽腿拿手里啃。
鸟雀肥膘少,卤之前,陶椿先用猪油炸了一道,皮炸酥了再放进卤汁里用炭火慢慢煨,煨了一个下午,骨酥肉烂,味道也都卤进去了。
六个人斩了四只野鸽四只斑鸠,一人吃五六块儿就没了,不仅吃了肉,骨头也给嚼了。
李山问陶椿这道卤鸟的做法,“我也煮过鸟吃,也烤过,鸟肉有点柴。”
“卤或炖之前过油炸一下,不能炒也不能烤,炒和烤是把鸟皮里的油脂煸出来了,水分也炒没了,肉越炖越柴。用油炸是锁住肉里的水分,让鸟皮上也有油。”陶椿指出最关键的一步。
阿胜听得忘了咀嚼,猛地被踩了一脚,他疼得叫了出来。
其他人看他,邬常安笑着问:“咬到舌头了?”
阿胜点头,“三嫂做饭好吃,我吃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