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 同床共枕 有心无力(第4/4页)
“对,她没能力解决自己的困境,偏偏要强,非要去撞南墙。”陶椿叹气,她不指望邬常安能宽容“陶椿”,他是规规整整的古人,忠于皇权,信念感强,没有反骨,在既定的环境下能踏实地活着。他活在封建王朝下,不像她经历过后世,没见过世面,不知道人从出生就有很多可能,也共情不了“陶椿”的反骨。
“所以我说她年轻,年轻容易冲动,她经受不了太多的事,她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了,又哪能顾及她的爹娘和姨母。”陶椿继续说,“你不必对她抱有敌意,她是个可怜人,或许你年纪再大点就能宽容她,像年婶子和陵长,他们未免没怀疑我,但他们宽容了我。”
“她是谁?”邬常安问,他窃喜道:“这下看你还嘴不嘴硬。”
陶椿一愣,顿时火上心头,她被子一掀,穿上鞋火冒三丈地开门跑出去,“邬老三你给我开门。”
话音刚落,门开了,陶椿一个大步跨进去,使足了力气捶他,仗着他不敢还手,她连踢带踹,狠狠收拾他一顿。
邬常安连连嘶气,真打啊?疼疼疼——
估摸着她打够了,他一把抱起她,用膝盖夹下她脚上的鞋,把人塞被窝里。
“你骗我?你想骗我过来?我跟你说那么多!结果你是在诓我!”陶椿气死了,她奋起挣扎,两个拳头胡乱在龟孙子身上砸。
“没有没有,我发誓,我拿我爹发誓。”邬常安忙解释,“你没穿棉袄棉裤就来了,你不冷?你躺床上,我不上去,我坐椅子上。”
陶椿愤怒地瞪着他,“你给我解释,不然我明天回娘家了就不来了。”
“可别,我真不是诓你,我是听着听着走神了,这才发现你说漏嘴了。”邬常安紧张地解释,“我不怪“陶椿”糟践我,也不在意她是不是要强的人,更谈不上对她有敌意,但我喜欢不上她这个人。就像对李大娘一样,你恨她吗?讨厌她吗?都不是吧,就是不喜欢她这样的人。”
陶椿拥着被子点头,她朝椅子上放的棉袄抬了下下巴,“穿上,别冻死了。”
邬常安脸上立马有了笑,但他没穿棉袄,而是从床尾爬了上去,见她瞪他,他厚着脸皮当做没看见。
“你别担心,对着她的身子,我起不来。”邬常安苦恼地说,“我一直想说的是这个,这可咋办?我梦见你的声音会那个,夜里隔着墙说话会心痒睡不着,但看见你的人我就不行了。”
陶椿噎住。
“从山里回来之后,我一直怀疑我不够喜欢你,或者把救命之恩当做是男女之情了……”
陶椿不屑地嗤一声,他蠢她可不蠢。
“你也觉得我蠢是吧?分不清自己的感情。”邬常安笑,“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,我没法把你和她看作一个人,魂是你的,
肉身是她的,我要是亲下去,我感觉我亲的是她。”
“但有感觉的是我。”陶椿忍不住出声,莫非她过不上夫妻生活了?不要吧,上辈子她连个嘴都没亲过,这辈子还要这样?
她造了什么孽?苍天啊!
“但我亲到的不是你。”邬常安纠结,“我要是死了,魂附到李老毒的儿子身上,你能亲下去?”
陶椿不吭声。
“能理解我的心情了?”话说出来,邬常安轻松多了。
“那咋办?”陶椿问,“要不我俩散伙?”
“不要啊!”邬常安往前一扑,他隔着被子抱住她的腿,“女鬼大人,别抛弃我。”
陶椿隔着被子踢他两下,她陷入沉思。
“今晚在这儿睡吧。”邬常安小心翼翼地说,“你不用害怕我做什么,我给你捂脚。”
陶椿:……
她就怕他不做点什么。
她点了点自己的嘴巴,“来,亲一下。”
邬常安觑着她,见她要发恼了,他倾身凑过去,两人鼻息相接,他眉毛越皱越紧。
担心他又跑了,陶椿往前凑一下。
两唇相碰,邬常安像被马蜂蛰了,他迅速退开擦嘴,不小心抬头看她一眼,他忍不住呕一声。
确定他没有做伪,陶椿掀开被子下床。
“晚上睡这儿吧。”邬常安拉住她的袖子。
“你不怕吐死在床上?”
“不会,我觉得我能接受这种,而且我不接受也得接受,我不想你走。”见陶椿执意要走,邬常安拿起他的枕头追出去,他挤进隔壁的屋,央求道:“给我个机会,我给你捂脚,你今晚好好睡觉,渴了饿了冷了喊我。”
陶椿思索一下,她放他进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