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 同床共枕 有心无力(第2/4页)
“不叫他,让他饿一顿,要不是他,我会认牛当爹?”香杏瞬间变脸,她咬牙道:“就是他信誓旦旦跟我说爹的魂在牛身上,说的那叫一个真。”
姜红玉朝牛棚里看一眼,她不解地问:“为啥你们喊爹它就应?我之前变着法喊它,它只对刀疤脸这个名字有反应。”
邬常顺和邬常安齐齐看向香杏。
“刀疤脸。”陶椿冲牛棚喊一声,里面没反应。
“它可能以为爹是它的新名字,姐跟姐夫喂它吃草料的时候多喊几声,它估计就记住了。”陶椿说。
香杏点头,那时候一心认牛当爹,它就是不理她,她也会以为是她爹变成牛不好意思。
回到屋里,陶椿跟姜红玉去做饭,留邬家三兄妹在屋里长吁短叹。
姜红玉拿刀剁猪腿,剁着剁着,她乐得嘿嘿笑,剁骨头都没劲了。
陶椿往外看,她叮嘱说:“憋着点,人家正伤心呢,别往他们伤口上撒盐。”
“我不在他们面前笑,我要在你大哥旁边笑,他能跟我吵架。”姜红玉心里有数。
“你们吵过架吗?”陶椿问。
“吵过啊,哪有夫妻不吵架。”姜红玉继续剁猪腿。
“我觉得你挺好说话的,不像会吵架的人。”陶椿说。
姜红玉摇头,“跟香杏吵架我吵不赢,但我能吵赢你大哥,他这点好,我咋骂他他都不吭声不还嘴。”
“你还跟香杏吵过?”
“吵呀,她脾气急,说话直,来火了,她的嘴像蹦豆子一样能把人骂晕,好在护短又不记仇,我得了她的好,我就不跟她计较。”姜红玉笑,她手上的刀停顿了一下,说:“你进门的时机好,家里人少嘴少烦心事也少。”
“又在说我啥?我可听见了。”香杏人还没到,声音先到了。
一见她,姜红玉立马缩了一下,显然是怕她那张嘴。
“你都听见了,我们就不复述了。”陶椿说。
“果然在说我。”香杏什么也没听见,她是诈她们的。
“晌午炖猪腿,这还是上次驱狼的时候,我们分到的。”姜红玉把猪腿肉装起来拿去洗,不忘问:“你真不叫妹夫过来?”
“他自己会过来。”香杏转一圈,问:“我做点啥?”
“啥也不做。”陶椿在烧火,她撑着下巴笑眯眯地问:“我们明天回娘家,你还接刀疤脸去你家吗?”
“你们都走了,它不去我家还去哪儿?”香杏别别扭扭地说,“反正我家有牛棚。”
“噢,我还想让它拉车呢,让不让它干活?”陶椿调侃。
“我不管,又不是我的救命恩牛。”香杏斜她一眼。
“噢,那就让它拉车,跟我回娘家。”陶椿说,“它有点子机灵劲,不使唤它糟蹋了。”
“都还在家呢?烟囱咋还在冒烟?”杜月找来了,他在灶房外探头,“不是说你们要回娘家?这咋没走?我还纳闷香杏回来接爹咋一直没回去。”
“闭嘴,不是爹。”香杏大步出去捶他一拳,“都怨你。”
“啥?”杜月一脸懵,“怨我啥?咋不是爹了?”
转眼看见大舅兄和小舅子满脸怨气地出来,杜月感觉不对劲,他下意识想跑。
晚了,他被邬家兄弟俩逮了进去。
等听说刀疤脸猛骑小母牛的事,杜月比邬家人更不能接受,他急得在屋里乱转,嘴里嘟囔说:“这不可能啊,咋会出错嘞?”
邬家兄妹三个虎视眈眈地盯着他。
“大哥,三弟,媳妇,对不住,都怨我。”杜月哀嚎一声,他矮身赔不是,“不过我可没想捉弄你们,我也是好意,一听是爹的魂附到牛身上了,我就替爹高兴,替你们高兴。”
“你是听谁说的?”邬常顺问。
是陈青云的堂叔,也是他妹夫的亲叔,杜月怕他大舅兄要去找事,他含含糊糊地说:“都这么说,当晚在山谷里的人都这么说,要不然我哪会一条路走到黑,非要认定它是我老丈人。”
“算了算了。”邬常安吐一口气,
“就这样吧,陶椿说的对,这个误会是好事,我们好好待刀疤脸就行了,这个事就别提了。”
“不提不提。”杜月忙应声,真是够丢脸的,他巴不得没人再提。
熏过的猪腿好炖,下锅不到半个时辰就炖耙了,陶椿敲门进来:“都说完了?把炉子升起来,可以吃饭了。”
邬常安拿三根炭敲碎丢火炉里,木炭点燃,姜红玉端来个大砂锅,“先吃肉,肉吃下去了再下粉条。”
猪腿和芋头、板栗一起炖,炖了冒尖一砂锅,不过人多,每个人多挟几筷子,肉就没了一半。
吃到差不多了,陶椿把泡的粉条捞出来丢汤里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