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“你对陶椿有意思吗?” 议事
陶椿答应吃过早饭就过去,胡家全就走了。
邬常安走到陶椿身边拍拍她的肩膀,他压低了声音说:“你这跟陵长没两样啊,陵里的人样样要你出谋划策。”
陶椿笑一下。
柴房里的狗发出一道微弱的声音,邬常安想起来还有一条狗,他差点把它忘了。进柴房把大竹筐拎出来,见花斑狗挣扎着要起来,他把它拖出来。
花斑狗勉强站了起来,院子里的人都盯着它,它往外走了几步,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。
“这是要走?”邬常顺问。
“要出去拉屎吧。”邬常安说,他拎着狗走出去,花斑狗奋力站了起来,没走两步又倒了。
“它是要走。”姜二舅说。
邬常安又把狗抱回去,恰好水烧开了,他又冲一碗鸡蛋水喂狗,闻着味,狗的口水都流出来了,它却别着头不肯吃。
“先活命,等你保住狗命了,我送你回山里。”邬常安跟它好好说,“我家有狗,不留你。”
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它真听懂了,再把鸡蛋水递过去,它这下肯伸舌头舔了。
“是条好狗,老三,你得空去挤半桶牛奶或是羊奶回来喂它,只喝鸡蛋水它缓不过来。”姜二舅说。
“行,我今天就上山一趟。”邬常安答应了,奶是比鸡蛋补身子。
姜红玉从灶房走出来,说:“早饭做好了,忙完了就洗手。”
早饭是羊肉粉条汤,雪快化完了,冻的羊肉只剩下这一坨,单炒一个菜不够吃,索性就拿来煮汤。
吃过早饭,除了姜红玉和小核桃,其他人都出门了,行至演武场,陶椿一个人去陵长家,邬家兄弟俩带着姜二舅去找康陵的人。
“来了。”年婶子看见陶椿打声招呼,说:“再等等,家全去接他姑奶了,人到齐了我们再谈。”
“要谈啥事?把老太太也喊来了。莫非是老陶匠的事?”陶椿问。
“嗯,还有盖房的事。昨天你叔还在犹豫,想搭个大棚砌个灶,以后在大棚里下粉条。恰好你大哥
大嫂带回来一单生意,近两万斤的番薯,这可不少,今年秋冬说不准会更多,人手和房子不能耽误了,再凑合会叫其他陵的人看笑话。”年婶子笑着说。
陶椿闻言,心想这单生意来得太及时了。
“娘,水壶放哪个屋里?”胡二嫂问。
“堂屋。”年婶子看了看这个二媳妇,说:“待会儿你也进去听,学着点。”
胡二嫂“哎”一声,应声后她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,她不可置信地顿住脚,是她想的那样吧?
“娘,要不要喊我大嫂回来。”胡二嫂试探一句。
“不喊她。”
胡二嫂顿时欣喜若狂,她跟她男人私下在房里不是没有谈过她公爹会不会选他当陵长,但总归是玩笑话,压根不敢当真,有老大在,轮不到老二。哪晓得天掉馅饼,还真掉他们两口子身上了。
“娘,我把我姑奶接来了。”胡家全背着老太太进来。
正好陵长也回来了,几个人都往屋里走。
胡二嫂拽着丈夫走在后面,她悄悄跟他说几句,胡家全喜上眉梢,进门的时候绊着门槛扑进屋里,站起来还笑眯眯的。
“蠢。”陵长笑骂一句。
“安生坐着,今儿你们两口子只听不说。”年婶子开口。
陶椿收回落在胡家全身上的目光,她垂下眼含着笑,难得没有打趣。
年婶子先把老陶匠的死讯告诉胡阿嬷,“不晓得他死多久了,他那个儿子死得最少有半年了,按二弟说的,他去年带队去抱月山换粮的时候,老陶匠的儿子就已经死了。他们父子俩的尸体都搁在屋里,还要不要移出来?”
说罢,她把桌上的一沓纸递过去,说:“我跟老胡没商量好,一直没看。”
胡阿嬷看不清字,她叫胡家全念一遍,听罢,她膈应得说:“如他的意,世人都想着死后入土为安,他要自作聪明反着来,随他。”
解决了一件事,陵长说起另一件事:“昨儿傍晚,康陵来人了,是帝陵的陵户,送来一万八千斤番薯,想要换粉条和火锅料。我想着今年秋冬要下的粉条更多,想要建个作坊,以后旁的陵再来人,我们能领他们过去瞧一瞧。昨天陶椿也跟我说要盖个榨油坊,我心想干脆把两个作坊建一起。”
“能榨油了?”胡阿嬷问陶椿。
陶椿点头,“八九不离十了。”
“你琢磨出来的?还是邬老三琢磨出来的?”
“我。”
胡阿嬷看她一眼,心里暗暗惋惜,这姑娘聪明劲和运道都不缺,可惜栽邬老三身上了。
“姑母,盖作坊的事你咋看?”陵长提醒她话说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