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 袒露榨油的计划 邬二叔家大战(第2/3页)
邬常安在屋里把话听完,见一老一少说起无关紧要的事,他出门去灶房继续包饺子。
饺子有两个馅,大葱羊肉馅和猪肉萝卜馅,他一个人擀面又包馅实在是慢,索性厚着脸皮端半盆热水送去主屋,大伙儿洗洗手一起包饺子。
年婶子带着老二两口子在邬家吃完晌午饭就走了,目送人走远了,邬常安踩着陶椿的雪橇,出门去把埋在雪堆里的雪橇捡回来。
“不是说要保密,要等合适的时机?咋今天就说了?不怕外人抢功?”邬常安问。
“总归是为了陵里的人好,没功就没功吧。”陶椿说。
“好话赖话都叫你说了。”邬常安拿着雪橇在她眼前晃一晃,“咋不把这个也拿出去?”
“还没到合适的时机。”陶椿笑。
邬常安指她,“我不相信你了,你肯定有你的盘算,只是我猜不透。”
“但行好事,不问前程,我要是当不上陵长,总不能揣着这个主意死守一辈子。”陶椿踩着雪墙趴他背上,说:“走,我们回去剥花生。”
邬常安搂着她的腿颠了颠,他嘀咕说:“这会儿又不糊弄我你当陵长是天命所归了。”
陶椿咯咯笑,笑过了才说:“我觉得今天就是个好时机。其实我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好时机,我觉得我特别想说的时候就是好时机。”
夫妻俩回屋,邬常安扒一筐带壳的花生拎进主屋,他跟陶椿烤着火剥花生。不仅是用来榨油的,也该剥种子了,等雪化了,天暖了,就该种花生了。
二人耗了半个月的功夫把家里的花生都剥完了,这半个月都是好天气,外面的雪化了两寸深,路上的积雪只能没过脚踝了。
又是一个早上,邬常安先起来烧水煮粥,灶里烧着火,他抡着棍子把屋檐下垂的冰棱都敲断。
院子里的泥地上布满冰花,脚踩上去咯吱咯吱响。
陶椿在床上躺不住了,她爬起来穿衣裳,迫不及待地开门出去。
哪怕天天都能看见挂满雾凇的山林,每一次早起开门陶椿仍觉得惊艳。门外的大山晶莹剔透,每根树枝都裹着冰棱,没雾的早上,太阳出来后,大山如一座水晶宫,日光映着冰棱,连绵的大山熠熠生辉。
恰逢山风吹拂,树枝摇摆,冰棱互击,清凌凌的乐声由远及近,胜过万千乐器的演奏。
“咚”的一声,柿子树枝禁不住风的摇曳,矮处挂着沉甸甸冰棱的枝桠断裂两簇,砸在地上,冰棱四溅。
“不要往树下走。”邬常安提醒她,“小心冰坨子掉下来砸破你的脑袋。”
陶椿捡一截还裹着树枝的冰条,她扔起来抬脚踢飞,又跑出去在结冰的路上打出溜滑。见狗跑出来竖着耳朵往东看,她也探头看过去,看不见什么,但隐约听见吵骂声。
“二叔家里好像在吵架。”陶椿进去跟邬常安说。
“大早上的吵架?估计是为了二堂哥两口子的事,除此之外,他家没什么好吵的。”邬常安说,“我们吃完饭过去看看。”
“行,我去喂刀疤脸。”
再出去,陶椿看见黑狼和黑豹叉着腿出门了,路上结了冰,它俩走在冰面上滑得四条狗腿各走各的,尾巴都绷直了用来保持平衡,都这样了也不耽误它俩去看热闹。
陶椿算是服气了,这两条狗也不晓得随了谁,家里的人好像都不是爱看热闹的性子。
喂了牛,陶椿回屋吃饭,填饱肚子,她跟邬常安套上草鞋出门,半路遇到看完热闹准备回去吃饭的狗,它俩毫不犹豫地又跟主人一起走了。
邬二叔家一片惨淡,二堂哥埋头蹲在路边,听见脚步声,他抬起头,顺手抹掉脸上的血。
“我的天呐,还动武了?我二叔打的?”邬常安吓了一跳,他拽起堂哥推着往屋里走,大声说:“快进去,你头上破了个口子还敢蹲在风口,伤口进风再冻肿发脓,你估计也活到头了。”
屋里的人听到这话,邬小婶抡起枕头砸老头子,“你这个老东西狠心的很,儿子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,你朝他下死手。分家,我不跟你过了。”
邬二叔一声不吭。
“爹,娘,老三跟他媳妇来了,你们出来。”大堂哥说。
“你脸上咋也带伤?你们兄弟俩对打了?”陶椿问。
“误伤,我爹打老二我去拦,挨了一拳头。”大堂哥露出一言难
尽的表情,“老二,你进去敷点伤药。”
邬小婶抹着眼泪出来,说:“老大,我跟你爹分家,他跟你们两口子过,我跟老二两口子过,以后两个锅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