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分肉 家中老大(第2/2页)
姜红玉看她两眼,问:“弟妹,你这是……”
“我看看骨胶能不能脱毛,要是可以,等闲下来了,我再熬一锅骨胶用来脱鸟毛,之前的卤鸟挺好吃吧?”
姜红玉点头,“就是肉少,毛也难拔。”
陶椿等猪
耳上的骨胶干了,她沿着边剥出来一个缝,骨胶干了硬巴巴的,一扯能把一整张扯下来,“欻”的一声,陶椿头皮一麻,这声响听着太痛快了。
姜红玉移一个油盏蹲过去,说:“快看看,猪毛拔干净了吗?”
陶椿摸一下猪耳朵,比邬常安身上的皮还光溜,毛茬都拔下来了。
“这倒是个好法子,我以前咋就没想到?还是你脑袋瓜子灵光。”姜红玉不得不佩服。
“我也是今天才想到。”陶椿说,她把钵底剩下的骨胶都涂猪头上,再把撕下来的干巴骨胶掰碎丢钵里再加热。
姜红玉用猪板油熬出一大罐油,又接着熬猪肥油,她坐灶前烧着火,看陶椿抱着猪头剥骨胶。
猪头上的毛茬弄干净了,陶椿拿刀在猪头上划出一道道口子,再用昨晚炒的椒盐拌上水抹上去。
“猪舌要切下来,这东西容易坏,不能熏。”姜红玉说。
陶椿照做,说:“明天就炒吃了,还有猪内脏,赶在你跟我大哥走之前,我们都给炖吃了。”
“你跟老三在家慢慢吃,我跟你哥少吃两顿不会吃亏,我们自家人还分啥吃亏沾光。”姜红玉不计较这个。
陶椿应一声,但没改变主意。
第二锅猪油熬好,第一锅猪油已经凝固了,今年的猪肥,熬出来的油白花花的,比往年的都要细腻。
陶椿把猪头也腌好了,她提出去递给邬常安,见他们兄弟俩也弄得差不多了,就准备烧洗澡水。
邬常安和邬常顺身上又脏又臭,明天还要去杀猪宰羊,兄弟俩不急着洗澡换衣裳,但不洗澡上不了床,他俩只能在邬常安之前睡觉的屋里睡一夜。
隔天吃了早饭,邬家兄弟俩又冒雪出门了,陶椿和姜红玉在家煮雪水把昨儿换下来的衣裳都洗干净挂出去,余下的时间就在外面猎鸟练箭。
这天,邬家兄弟俩又忙了一天,傍晚的时候挑回来一筐猪肉、两筐牛油、三十七斤牛肉和一张黑羊皮。
“今年只宰了两头牛,每家分了三四十斤肉。”邬常安说,“这筐肉有九十几斤,其中七十斤猪肉是陵里分给你的,一是我们做出了转盘,当时年婶子承诺给我们二十斤肉,二是你从定远侯陵带回来一万多斤番薯,年婶子许诺给你五十斤肉。剩下的二十几斤就是一挂羊肠和两节牛肠子,你爱吃这东西,我跟陵长讨的。”
邬常顺站在檐下不晓得该说什么,他记得陶椿是中秋节后进门的,这还不到四个月,她不停地往家里拿粮拿肉,家里的粮缸装的都要漫出来了。
“老三啊,你娶了个好媳妇,连带我们两口子都跟着沾光。”邬常顺忍不住感叹。
“我们都吃弟妹的软饭。”姜红玉说。
“可别这么说,家里没有闲人,都有出力。”陶椿摆手,她发表一下感言:“今年是个忙碌的丰收年,我们明年再接再厉,让家里谷仓满满,年年有余粮,再也不为口粮忧心。”
说罢,陶椿伸出手跟邬常安击一下,她看向姜红玉,姜红玉意会,立马伸手跟她一击。她也不晓得这是哪门子的礼节,巴掌互击的声响的确让人身上有力量。
轮到邬常顺,他犹豫了一下,这是弟妹不是妹妹,不过他还是伸出手轻碰一下,没有扫兴。
流程走完,陶椿安排臭烘烘的兄弟俩继续腌猪肉,她提走羊肠子、牛肠子和猪肠子,装了两盆才装下,她跟姜红玉把灶洞里草灰都铲出来,又是搓又是洗,洗了五遍才洗干净。
邬家兄弟俩把肉腌的腌埋的埋,都收拾妥当了,赶忙脱下脏臭的衣裳先舀水洗澡。
妯娌俩这才开始做晚饭,羊肉切片煮半锅粉条汤,吃的时候再舀一勺醋拌汤里,羊肉汤又酸又鲜,爽口又暖身。
睡之前,陶椿把羊肠丢锅里添上水,猪肠和牛肠塞罐子里,灶洞和火炉同时开火,干柴加木炭,炖上一夜,早上醒来就能吃了。
“这种日子真是舒坦,要不是小核桃还在我娘家,我真不想出远门。”姜红玉坐在床边,说:“难怪年婶子和陵长看重弟妹,太能干了,我要是陵长,我也愿意事事以她为先。你们老邬家真是王八翻身,娶了个金蟾进门。”
邬常顺:……
什么王八翻身,实在难听。
“我明天嘱咐老三,叫他好好待他媳妇,别惹她生气。”他心想总不能陶椿在陵里受尊敬,在邬家受委屈,他跟他媳妇是不会去惹陶椿,陶椿要是不高兴那指定是老三没伺候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