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 杀猪宰羊 雪地吃大锅饭(第2/3页)
“粉条还是湿的,咋扛回来了?”陶椿问。
“今天杀猪宰羊要用棚子,陵长跟年婶子把粉条分下来,要把棚子腾出来办席,让我们把粉条拿回来自己操心晾晒。”邬常安说,“湿粉条比干粉条重,平分下来,每家有七十斤,咱家最多,有一百二十斤。”
“粉条放哪个屋?”邬常顺问,“我们隔壁的空屋?”
“行,这间屋没人住,开着门不影响啥,正好方便晾粉条。”姜红玉去开门。
粉条架子抬进去,把粉条摊开,其他的门都锁上,喊上两只狗,四个人就深一脚浅一脚的出门了。
之前做粉条的时候,邬家通往陵殿方向来往的人多,踩出了一条雪道,这下了一天两夜的雪,雪道又盖严实了,一路只有邬家兄弟俩一来一回踩出的脚印。
陶椿穿着齐膝盖上方的长筒鹿皮靴,走在雪里不怕打湿裤腿,遇到雪窝子还敢上去踹一脚,除了有点累有点冷,走在外面还挺好玩。
路上遇到邬二叔一家,两家一起走,姜红玉关心道:“小婶,慧弟妹快生了吧?”
“是快生了,估计是在正月,不到一个月了。”邬小婶说。
“陵里有产婆吗?”陶椿问。
“要啥产婆,生过孩子的妇人都能接生,你大嫂子生娃的时候就是我接生的。”邬小婶说,“等你怀孩子了,要生的时候打发老三来喊一声,我去守着你。”
陶椿听得心里发寒,这完全就是赌命啊,但她面上还是笑着道谢,没有争辩什么。只是之前的好心情没了,剩下的路她一声不吭。
走到演武场,胡家文把几个男人喊走,陶椿和姜红玉跟着邬小婶一起去大棚。大棚里已经用石头垒了三个灶,胡老端着一盆泥正在往石头缝上抹,其他先过来的人忙着从附近的几家家里抬桌子搬椅子。
陶椿放下背篓,跟姜红玉一起去帮忙。
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,男人们赶着猪羊下山,他们把猪羊赶到演武场上,围起来宰杀。
猪哼羊叫,猪羊奔走,男人们围追堵截,演武场上好不热闹。
随着猪羊的惨叫声响起,寒风里多了股血腥味,积雪上也落下斑斑红印。
猪血和羊血一盆接一盆端上来,站在大棚里看热闹的妇人们接过手撒上盐搅拌,猪血羊血凝固了直接倒在雪地里。
陶椿看见邬常安他们抬了头大黑猪过来烫猪毛,她快步走过去,找个不碍事的地方站着,听刮猪毛的欻欻声。刮刀在猪皮上直来直往地刮蹭,声音入耳,陶椿觉得她身上的皮也跟着展开了。
一头猪刮完毛,另一头猪立马接上,陶椿满足死了,欻欻声一声接一声,她整个人如泡在热水里,舒服得她想倒地睡觉。
邬常安把猪抬到案桌上,杀猪佬动刀卸肉的时候,他抽空走到陶椿身边,看她一脸飘飘欲仙的表情,他一脸的纳闷。
“不嫌臭啊?”他问。
“是有点臭。”陶椿慢吞吞说。
“臭你还在这儿闻?也不怕冷,回大棚里去。”邬常安身上脏,他没碰她,只是抬了抬下巴。
陶椿没动,她嫌他吵,敷衍地点头说:“冷了我会走,你忙你的去。”
邬常安瞥她一眼,他踢踢她脚尖,挨了一眼瞪,他抬手往后指了指。
陶椿跟他走了,她不高兴地问:“啥事啊?”
“你脸上的表情收一收,看着快舒服死了。”邬常安不怀好意地说,又醋道:“你这是在做啥?一脸要升仙的表情。”
好像比他伺候的还舒坦。
陶椿意会到他的意思,她捂住脸左右张望两眼,“不会吧?我就是喜欢听刮猪毛的声音。”
邬常安:……
陶椿想了想,说:“行,我晓得了,我背着人站。”
邬常安不晓得该说什么,见她选个地背过身站着,他也忙他的去了。
陶椿在雪地里站了许久,从头到脚冻透了,她才挪脚去大棚里烤火,等身上烤热了,她又出去了。
年婶子纳闷,她问姜红玉:“你弟妹站雪地里有事?”
姜红玉不清楚,她推测说:“估计是在看人撵猪逮羊吧。”
“娘,芋头都刮干净了,豆腐也切了,豆芽也洗了,蒜苗也剥了,还要做啥?”胡二嫂过来问。
“喊陶椿,问她要做啥菜。”年婶子说。
陶椿听到有人喊她,她又快步回到大棚。
“你站雪地里不冷啊?”年婶子问。
“冷,不过我喜欢听刮猪毛的声音,愿意挨冻。”陶椿说。
“刮猪毛的声音?”胡二嫂又是震惊又觉得一言难尽,还有人喜欢听这个声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