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章 杀猪宰羊 哄娃累(第2/3页)
“春涧还在睡?去把她叫醒,睡多了晚上不睡了。”陶母说,她去仓房舀两碗苞谷,又换一副脸,去屋后温柔地咕咕咕,要把跑远的鸡唤回来。
陶桃和冬仙忙着舀水烫鸡,只能陶椿进屋喊大魔王,不出意外,春涧又咧着嘴大哭。
……
邬常安傍晚挑着两大捆松枝回来,见陶椿像被妖精吸了精气一样无精打采的,他纳闷这是出啥事了。
陶椿没精神搭理他,她抱着孩子忙活着煮晚饭,比在山里挖土筛土还要累。
“后锅有热水,你们舀几桶去泡脚。”陶椿说。
邬常安瞧她几眼,再看坐在她腿上的大胖丫头,一个丧着脸,一个乐滋滋的,他哪还有不明白的。
“我待会儿来抱孩子……”
然而尾音未落,陶母过来说:“你们换双鞋,别忙着换裤子,晚上吃了饭一起拔鸡毛。”
春涧又落在陶椿手里了,她伺候小丫头洗脸洗脚洗屁股,还要拦在床外防她爬掉下来了,陪着她叽里咕噜含含糊糊地说话,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了,她也爬不起来了,直接倒床上睡了。
夜半,邬常安端水进屋,他挑一下灯芯,见一大一小抵着头睡着了,他小声冲外面说:“春涧睡着了,要不让她晚上跟我们睡算了。”
“也行。”陶青松巴不得落个轻松,“我给她把个尿,一觉能睡到明天天亮。”
陶椿累得始终没醒。
隔天一睁眼,她眼前出现一个滴啦着口水的娃娃,陶椿瞬间弹坐起来,床上只有她和春涧,听见外面有说话声,她抹一把脸,结果抹一手口水。
“啊!”春涧叫一声。
“晓得了。”陶椿抓头发,她拿起棉袄棉裤穿上,开门看一大家子还在拔鸡毛,她喊个人来看孩子,她去茅厕一趟。
“二丫头,春涧再跟你一天,你爹他们还要上山砍松枝,我们要拔鸡毛鹅毛,只能你带孩子。”陶母说。
“……好。”陶椿钻进灶房舀水洗脸,又端水去给春涧洗脸。
“给她把尿。”陶青松在外面提醒。
陶椿鼓下嘴巴,照做了。
“饭在锅里温着,粉条汤和蒸南瓜是你的,春涧的饭还是蛋羹,你吃南瓜的时候喂她一点。”陶母说。
陶椿应一声,她给春涧裹上厚袄,胳膊一使劲,她扛起孩子开门出去。
春涧被扛在肩上还咯咯笑。
“春涧喜欢她姑母。”冬仙说。
陶椿扯出笑,免得让兄嫂误会她讨厌他们的孩子,“我也喜欢春涧。”
邬常安乐了,他差点笑出来。
进了灶房,陶椿扛着孩子端饭,她把孩子放椅子上用腿抵着,粉条汤和蛋羹都放在灶台上,喂春涧吃一口,她也弯腰吸溜一口。
门开了,是邬常安进来舀水,见她这个狼狈的样子,他凑过去问:“是不是觉得不生孩子也挺好?”
“好,非常好。”这次陶椿给出正面回应,“你可别后悔。”
“我后悔啥?”邬常安掀起眼皮看她,“生下来的孩子再怎么也不会随你。”
陶椿怔了一下,她安静下来。
“啊——”春涧张大嘴巴催促。
陶椿舀勺蛋羹喂她,心里有点慌,蛋羹差点滑掉了。她俯着身喂孩子,等脚步声出去了,她才直起身。
这一刻,她才真正正视邬常安对她的感情。
*
砍完松枝,春涧的大舅春仙想孩子了,他过来把春涧接走,陶椿这才真正结束带娃的日子。
七十二只鸡和二十七只鹅挂进仓房,陶母把鸡毛和鹅毛都收集起来撂雪地里,打算开春了拿去肥地。
“娘,你要是不要鸡毛和鹅毛,我拿回去,我得空收拾干净,给你跟我爹各做一身填绒的冬衣,穿着轻便。”陶椿说。
“不要,鸡毛鹅毛味大,恶心人,毛茬还往外漏。”陶母摆手,“你也别费这功夫,又不是买不起棉花。”
邬常安也不建议她弄,“鸡毛零散,一根一根剪,你一年都弄不完,还不好洗,一沾水又腥又臭,再一个,晒的时候风一吹,飘的到处都是。”
陶椿不死心,她觉得可以用鹅毛做两床被子,巡山的时候随身携带轻便。
“你把鹅毛留给我,我回去了试一试。”陶椿说。
“行,等冻结实了,你拿走。”陶母端个盆出来,说:“你们在家等着,我去要半盆羊血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陶椿说,“娘,你的长筒靴给我拿一双,下了两天雪,外面的雪又厚了。”
“我也去换鞋,我也去。”陶桃跑回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