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做雨披 各行其是(第3/3页)
邬常顺抱着小核桃进来看,陶椿突然嫌他碍眼,她打发他出去拔草,她要把荒掉的菜园重新种起来。
苞谷粒难熟,饼子要多烙一会儿,然而邬常安把控不好火候,盯着盯着,灶里的火苗还是飙起来了。
锅里出现焦味,陶椿把他一顿臭骂。
邬常安埋着头不吭声,他把手里的树枝折得咔嚓咔嚓响。
“火星朝南扒拉,都堆北边去了,一边的油饼要烙焦,一边还是生的。”陶椿恨不得拿铲子铲他的头,“再给我咔嚓咔嚓地掰,我把头给你拧了。”
邬常安想霸气地来一句“你来拧”,但还没活够,只能憋屈地拿火钳在灶眼里捣。
姜红玉在一旁憋笑,笑死了,她这才发现老三在陶椿面前甚至不敢大声说话。
朝阳初升,太阳露头,邬家的早饭也好了,邬常安又挨骂又受气,他不想对着陶椿的脸吃饭,回屋拿上取蜜的衣裳和背篓,带上火折子,拿走八个烙焦的油饼,他一声不吭地走了。
“不在家吃饭了?”邬常顺问。
“嗯,我路上吃。”
姜红玉偷瞄陶椿,见她嘴角勾起,她跟着哈哈大笑。
“笑啥?”邬常顺问,“我看老三不高兴,咋回事?”
“没事,他急着上山。”陶椿说。
姜红玉不吭声。
“我待会儿去地里,把地里的苞谷杆砍了扛回来。”邬常顺拿个油饼吃,一口咬开满嘴的馅,苞谷粒嚼着咔咔响,还挺好吃。
“我打算今天做雨披,大嫂,你留家里给我帮忙。”陶椿说。
“行。”姜红玉点头,“我明天再下地干活。”
二十三个油饼,邬常安拿走八个,小核
桃吃一个,陶椿吃两个半,剩下的都被姜红玉和邬常顺吃了,丁点没剩。
“你俩吃没吃饱?”陶椿打探他们的食量。
“感觉还能再吃一个。”姜红玉说,“今年怎么没有野猪下来拱番薯,再打两头猪才好。”
“我下地了啊。”邬常顺拿走扁担和砍刀,“小核桃,你跟不跟我去地里玩?”
“不要。”小核桃摆手。
“你把两只狗带走。”姜红玉说,话落她发现狗不在家,不由问:“黑豹和黑狼跟老三去山里了?”
“估计是昨夜进山了,我早上开门就没看见它们。”陶椿说。
陶椿把灶房收拾干净,她回屋拿两件旧衣裳出来,打算把衣裳拆了缝成一个披风,再把鼠皮粘上去就好了。
“衣裳又没破,还能穿,我这儿有细麻布,是去年老三在抱月山换的,我拿给你。”姜红玉拦下她的动作,她回屋从箱子里拿一沓褐色的麻布出来,“来,我帮你比划一下长短,直接按你的身量裁。”
一整块麻布披身上,长至脚踝,再留出做帽子的长度,其他的布料都剪了。
姜红玉晓得陶椿针线活不好,她直接帮她把披风的雏形缝出来。
陶椿点燃小泥炉,昨天熬的骨胶在炙烤下慢慢融化了。
攒了大半个月的鼠皮都拿出来,陶椿用毛笔沾骨胶涂在鼠皮两面,有鼠毛的一面粘在麻布上粘得更紧实,成千上万根鼠毛粘在麻布上,拽都拽不掉。
陶椿决定把有鼠毛的一面朝下,鼠皮露在外面遮雨遮雪,这样既能挡雨也能避寒。
披风铺在地上,陶椿跟姜红玉都坐在地上,一个拿着毛笔往鼠毛上涂胶,一个接过去往麻布上贴,像铺瓦一样,每块鼠皮都会留个边粘在上一块鼠皮上,这样雨水不会顺着缝隙流进去。
二人佝腰塌背坐在地上忙了半天,一直等到邬常顺干活回来,才把雨披做好。
为了缝接好,鼠皮裁了又裁,地里落了一堆棕黑色鼠毛,风一吹,飞了一院子,小核桃拿着扫帚追着扫。
陶椿等吃过午饭才把粘在地上的雨披揭下来,骨胶干了,胶水渗到地面黏了一层的灰土,她不在意,骨胶遇土结成小疙瘩,只会让鼠皮和麻布黏得更紧实。
“来,称一下有多重。”姜红玉拿出秤,“五斤三两,一张狼皮多重?”
陶椿拿一张狼皮出来,一张狼皮八斤六两,而要用狼皮做雨披,至少要用两张狼皮。
“我把鼠皮做的雨披拿去抱月山看看行情,要是能卖出去,我们往后多炸田鼠洞。”陶椿兴奋,“雨披可比陶罐好携带多了。”
以后若是不离开邬家,她争取把交易的地点挪到安庆公主陵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