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组织进山捡板栗 挖耗子洞(第3/3页)
邬常顺回来了,他接手烧火的活儿,邬常安出来摘花生。
“你…你有没有刮胡刀?”陶椿明知故问。
邬常安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,他回屋把薄窄的小刀拿出来。
陶椿先用小刀给自己修了修眉毛,这才拿去刮鼠皮上的油脂,田鼠皮本就薄,刮去油脂后,鼠皮薄得能透光。
鼠皮刮去油脂再用皂角搓洗,反复洗了五遍,陶椿把鼠皮贴在树上晾晒。
“饭好了,洗手吃饭。”姜红玉喊,“弟妹,这碗蛋羹是你的。”
“老三给你炖的。”邬常顺憋好一会儿了,他细瞧陶椿的表情,说:“他专门交代这碗蛋羹是给你的。”
“我拦着不让你吃了?”邬常安进门接话,“我什么时候交代你的?”
邬常顺恨铁不成钢,他端菜出门的时候捶他一拳,完蛋玩意儿。他这下算是相信了,陶椿或许真看不上老三,一听蛋羹是老三交代给她炖的,她下意识的反应是苦恼。
下午下地干活的时候,邬常顺一声接一声地叹气。
“你有话就说。”邬常安听烦了。
“弟妹真看不上你。”邬常顺可怜他。
“我看得上她?”邬常安不屑,“她、她……”
“她什么?”
“懒得跟你说,你不懂。”邬常安闭紧嘴。
邬常顺暗哼,他不懂?那碗蛋羹都被陶椿吃了,他还不懂?
下午又去挖了半天的田鼠洞,傍晚回去一称,四个人一天从田鼠洞里掏了三十三斤花生,赶上半亩花生的收成了。
“我去跟小叔说说,让他们也炸了鼠洞去挖洞里的花生。”邬常安说。
“去跟陵长说一声,让他组织人挖,今年大伙儿都把田鼠洞掏了,明年地里的收成能好点。”陶椿说,“逮的田鼠还能熏成肉干,冬天也是一道好菜。”
“我们逮回来的田鼠也熏成肉干?”姜红玉问,“晌午那会儿没顾上弄,坛子就放在太阳底下晒,死田鼠也不晓得臭没臭。”
“我去跟陵长说。”邬常安出门,“大哥,你去跟小叔说。”
姜红玉探头朝坛子里看,里面空荡荡的,只剩土和血。
“田鼠跑了?不对啊,有一半
都是死的。”
“蛇,蛇干的。”陶椿说,“它半天把三十多只田鼠全吃了?也不怕撑死。”
田鼠没了也不用收拾了,姜红玉洗洗手去做晚饭,她让陶椿去屋后的草丛里翻一翻有没有鸡蛋。
山里人养鸡很随意,还是小鸡仔的时候就剪翅膀散养,那时候还喂点粮食,等它们熟悉了地盘就不喂了,这些鸡也不回屋,就在房子附近跑,下蛋也是在房前屋后的柴堆和草丛里。
家里有条吃毒蛇的蛇,陶椿不担心草丛里还会有蛇,她就没拿棍开路,先去看仓房后面的柴垛,三个鸡窝捡了四颗蛋,转身看见叉出来的花生秧子上有鸡毛,她过去扒拉几下子,在花生秧子下面发现一窝蛋,有七个。
捡的鸡蛋够吃两天了,陶椿不找了,她把鸡蛋送去灶房,找姜红玉借了针线,她撕下粘在树上的鼠皮缝手套。
天快黑的时候,邬家兄弟俩一起回来,小核桃蹦蹦跳跳地进屋,“婶婶,我回来了。”
陶椿应一声,她问邬常安:“陵长怎么说?”
“他说会交代下去。对了,陵长说断头峰上的板栗落了不少,明天进山捡板栗。”邬常安说。
“带队的人安排好了?”邬常顺问。
“对,是上一班巡山的人护送她们进山。”邬常安说,“后天换我们这一班去巡山。”